林间穿堂风

生子文创作者。偏爱延产,裹腹,产虐,绑腿,憋着不生的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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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臣之后延产推腹为进门 三十五:我,该怎么办?

  后来、后来就是……


  我不知他如今究竟真心还是演戏。毕竟我发觉了我好似对他是有些不一般。但是,若他是真心,那我会好好待他;若他是演戏,那……


  我虽怀疑,却也知道怕是不能。他在如何,也不过是个不满二十的少年,自小呵护着长大,怕是油皮都没破过一块。何况,产子之痛,莫说是沈首这样的文人,便是战场上厮杀的将军、地里最矫健的汉子。一旦临产,没有一个能维持体面的,都要死要活的喊着痛,恨不能早一刻生了。


  而且产子自古便是鬼门关上走一遭,无数难产一尸两命的大有人在。沈首那么聪明,他那么聪明为何要这样赌上自己和孩子的命?


  何况他这还是双生胎,不应该、不应该……


  此刻苏慎脑子里仿佛天人交战,其实她内心隐隐是信了他的,但她不愿承认。苏慎想着,沈首那么聪明,万一他就是赌自己是否会怀疑从而心软呢?


  这是每一对夫妻都会遇到的问题,尤其是两方都倔强、不肯低头的情况下。


  苏慎耳边尽是沈首痛到极致的闷哼——他是当真一声儿也不愿叫出来。明明是看着他临产忍痛的背影,脑海里却莫名闪过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。她们无话不谈,对事物的许多看法竟出奇的一致。两相对视是眼底均一闪而过的欣喜。


  苏慎想到在沈首有孕前同他去踏青烧香,在大觉寺求签时那一句“有缘千里来相会,他乡异域也相较。”老方丈读出来时,我们的脸都有些红。


  如果眼红可以骗人,那脸红呢?


  我、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?


  我知道,是因为我在乎了。看着他如此痛苦,我终于后知后觉。


  我知道我自己或许动心了,但是,他呢?


  沈首好像更明显,但我真的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只对我如此,还是对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这样。如果当初接他走的人不是我,他也会对那人这样吗?


  临了临了,我发现我这般发疯的原因是嫉妒。


  嫉妒那个不存在的人,嫉妒那个可能同我一样的人。


  凭沈首的聪明才智,不论在任何人身边,都能博得一席之地——!


  是啊,他说了,他当初有许多选择,但为何要这样苦了自己呢?


  难道、或许、当真是……


  一晚思绪乱麻,天却渐渐亮了。太阳虽还未升起,但已经没那么黑了。


  我在再看,沈首不知何时已痛昏了过去。我想事情想的入迷,加之他一声不吭,我倒没发现。等我看到的时候他已不知昏过去多久了。


  我忙差人去请大夫,等待的间隙我将他的身子轻轻摆正。这才发现身前的被褥已被他咬破,星星点点红痕刺眼的狠。


  我怎的不知他这般倔?


  分明很会审时度势,从不叫我不悦。如今、是为何?


  我低头,觉得我好像同他颇有异曲同工之处。不在乎的从来无论对错,因为根本不想浪费时间;只有真心在意的,才会如此认真。宁可浑身浴血,也不肯低头。


  我,该怎么办?


  

  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

 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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